轉瞬為風(17)(堯朦、折真AU)

平行世界,私設到處有,人物ooc。勿與真人劃等號。

粗體字為過去時間軸。


「下周澳洲首映宣傳,記得幫我帶幾罐綿羊油,我老婆指定。」手機那端懶洋洋的嗓音呢噥。

 

「去你的,就只知道託我帶紀念品,你身為哥哥的責任到哪去了?」張智堯毫不留情地指責,同時戳戳一旁專注刷微博的朦朧,示意他幫忙記下,于朦朧煩躁擋開騷擾。

 

「咦?責任?那是甚麼?拜託你幫我翻譯一下。」張智堯哥哥冷兮兮地假笑幾聲。「啊對,有件事一直想告訴你都忘了,之前你介紹到公司裡來的那個女孩子,還記得吧?」

 

張智堯一愣,收拾衣物的手停住。「Who?」誰?

 

「簡晴啊。」

 

「誰?」張智堯全然忘記此人,拚命在腦中搜尋。

 

張智堯哥哥不耐地嘖了一聲。「幾年前你一通電話就把她介紹到我公司來的那個女人。」

 

「哦,她啊。」張智堯恍然大悟,他這輩子也就這麼一次運用裙帶關係將人塞進哥哥公司裡。「怎麼樣?」

 

「她前陣子不幹了。說是生涯規劃,我私下調查,她是被折家舅舅給挖角跳槽去了。」張智堯哥哥懶道。「也沒甚麼意思,告知你一聲免得之後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或麻煩。」

 

「哦,折闌的舅舅?沒差,反正我與她也就僅只一面之緣。」張智堯把朦朧掌中的手機快手抽走,引來對方不滿反撲。張智堯假作嬌弱地被于朦朧撲倒在床,但手臂仍舉的遠遠地不讓于朦朧搶回手機。「她做的不好?」否則依大哥遇強則強的性子,竟然有公司想挖角,肯定會給予更優渥的條件才對,而大哥竟然留都不留。

 

「她能力很強,但野心更強,有點不擇手段了,不是我想要的公司文化,既然她想走,索性不留她。」話題一轉。「你與于朦朧一起出發?」

 

「一起去,但朦朧會先提早一班機回國。」張智堯攬住于朦朧的腰避免他在自己身上亂蹭點火。

 

「好吧。你們兩個別再玩了,當我在手機另一邊就是個死人嗎?」大哥閒涼抱怨。「講個電話也要被閃,馬的以後不打電話給你,以後請用微信跟我溝通就好。」喀擦收線。

 

 

兩個男人相對而坐,氣氛肅殺,宛如喪禮。

 

折顏首先打破沉默。「白先生──」一旁正燒著的茶壺卻突然鳴叫起來,滾燙的熱水打斷折顏的開場白。

 

「水開了。」白真說著顯而易見的廢話,修長手指握住茶壺提把,細心地將茶盤中每個茶杯沖燙過,低垂的眼眸看著潑潑而濺的水珠。「折先生來,是有甚麼事嗎?」

 

「想著你應該忙,我帶了東西直接來給你看。」折顏從褲子口袋直接摸出一團由手帕包著的東西。白真見狀眼角隱隱抽動,不管那東西是真品或不值錢的贗品,這樣隨意地一包還直接塞在口袋裡……

 

他肯定不是折顏下凡轉世。白真傲然下了連自己也覺得沒底氣的定論。

 

折顏慢慢地將手帕四角攤開,一塊溫潤的羊脂白玉顯現,白真的動作霎那間凝滯,眼眸瞠大。「這塊玉哪來的?」這與當年折顏與他成親之夜,兩人纏綿享著餘韻時,折顏送他的這塊羊脂白玉幾近相仿,折顏告訴白真這是他從不周山下尋出,世上不會再有相同的第二塊。

 

明明折顏下凡前,將玉妥善收藏於十里桃林內,為何會落入凡間?!

 

折顏略微抬眼看向白真,那如畫的眉目與紅潤的唇朱,各處都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,他忍住想伸出指頭描摹那輪廓的衝動,卻把玉重新給包了起來。

 

「咦,怎麼收起來了?」白真急道。將茶壺放回爐子,他伸手就想去拿那塊玉。「讓我看看。」

 

「先喝茶。」折顏溫和說道。輕輕一句,形式遽變。

 

畢方端著小點心進來時,看見的就是白真安然泡茶,折顏默默品茗,若是兩人之間換成棋盤,簡直像回到十里桃林之內一般。

 

奇怪,上神不是說十分鐘之內便要將此人趕出去嗎…….?「折先生,請用點心。」

 

「你這裡倒是安靜。」折顏玩轉著手中的茶杯,茶杯在他粗厚的手掌中倒顯得小巧細緻。「住很久了?」

 

「嗯。」白真有點坐立難安,他極度想再看一眼羊脂白玉。但對方恍若忘記似的就是不再拿出來。「我再看看那玉吧,似乎挺有價值。」

 

折顏將茶杯擱桌上,往白真面前一推。「我再喝一杯。」

 

如此這般來回,折顏彷若故意拖延,讓兩人從開始的話不投機漸漸地打開了話匣子,從雙方的工作一路聊到興趣愛好,聊到最後白真驀然地深覺不對勁。這悠悠然地撥開外殼的聊天方式,是以前折顏最擅長的摸人底細之法。白真心下一凜,但悔之已晚,早已過了兩個時辰。折顏想知道的基本訊息,已經全都知曉。

 

「那就這樣吧。」白真斷然喊停。「時候也不早了──」他從座位上站起來。折顏也霍然站起,霎時,白真發現自己被巨大的陰影所壟罩,幾乎阻絕了天花板上的昏黃燈光,這才發現對方是多麼高大魁偉,他傻愣抬頭。「你幹甚麼?」幹甚麼也站起來?

 

「嗯?你站起來,我也必須站起來啊。」這是禮貌。

 

「不用,你坐下。」

 

「好。」折顏聽話落座。白真頓時覺得頭痛,這傢伙方才談話時頗精明,怎麼這下子看起來又有點傻了?

 

「折先生。」

 

「叫我折顏就好。」

 

「折先生。」白真咬牙堅持。他不想在確認一切之前貿然稱呼對方全名,彷彿只要說出”折顏”這兩字,就等於承認了甚麼。「時候晚了,那塊玉──」

 

「玉啊。」折顏拍拍口袋。「既然你都說晚了,那麼我先回去,改日再來。」他誠懇說道。「要鑑定一樣古物肯定需要花段時間?」

 

「對,但是我想──」白真朝折顏展掌。

 

「我晚上還有事,先這樣,週日再來看你。」折顏不等白真反應,便定了下次會面之期。

 

一步一步,請君入甕。

 

 

「這是給我的?」于朦朧接過一個小布包,問道。

 

畢方頷首。「老闆說,知道你要去澳洲首映,特送了一個平安符。」

 

于朦朧抽出小布包裡的東西,是一枚漂亮的中國結,樣式繁複,中間鼓起,裡頭似乎纏裹著甚麼。「我想親自去跟他道謝。」

 

「不必了,老闆心領你的謝意。再說,有人未必樂意你見他。」畢方笑道,話鋒一轉為切切叮囑。「這個平安符,就算不貼身帶,也務必與隨身之物一齊。近來為多事之秋,這保你出入平安。」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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